她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一步,放缓了语气说道:“但你也别怪姐姐多嘴,你如今已是有夫之妇,在以你自己的身份出现时,还是应当与自己姐夫保持距离才是。”
沈嫣然无声叹了口气,不欲同她多争辩,只点点头应了声就走了。
回到平澜院没多久,傅声俞就回来了。
还是翻窗进来的。
沈嫣然吓了一跳:“你这是做什么?回自己屋子怎么搞的跟做贼一样?”
傅声俞一边脱下外衫一边说:“毕竟人前,我已经去了庄子上,小心点总是好的。”
沈嫣然懒得和他讨论翻窗和走大门到底哪个更引人注目。
她实在太累了,只想赶紧睡觉。
傅声俞却上了床过来将她揽进怀里,手掌轻轻抚上她方才被打的那边脸颊,问道:“还疼么?”
沈嫣然睁开眼,看向傅声俞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她很快反应过来,说:“你都听见了?”
傅声俞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说道:“我听见了你与嫡姐争执……对不起,我那时……不方便出来。”
沈嫣然倒是不在意,点点头说:“我知道的,若是出来了,嫡姐那边更说不清了,与其日后叫她背后捅刀子,不如现在给她撒撒气。”
傅声俞不置可否,默了片刻又问:“你那嫡姐沈晏秋……她为何要叫你替她圆房?”
沈嫣然都快睡着了,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:“傅二公子如此神通广大、机敏过人……难道会查不出来?”
傅声俞在她唇上印了一吻,带着笑意说:“绵儿如今怎的变得这样伶牙俐齿?为夫都说不过你了。”
沈嫣然轻哼了声,翻了个身,往他怀里钻了钻,彻底睡熟了。
这是傅声俞第一次与她相拥而眠,他听着怀中女人绵长安稳的呼吸,心里一片饱涨的满足感。
母亲去世到如今已是十来年过去,他终于重新有了想要保护的人。
他在心里暗暗想,就算为了自己的妻子,他也要将这盘棋完美下到最后。
翌日,沈嫣然醒来时,身边已经空了。
她有些怅惘地看了眼屋里,没见到那个高大的身影,心里觉得空落落的。